第38回风雨飘摇(1/ 2)
柳飞雪回来后,冷赋云脸上又有了笑容,卿卿我我之际,暂时忘了飞来横祸带来的伤痛。医院根据他的身体状况,制订了循序渐进的戒毒方案,再加上吃的非常好,冷赋云的身体大有好转。
玉如月和冷艳算是解放了。柳飞雪只比冷艳大两岁,她日夜看护冷赋云,隔两天回家睡一觉,这时才由冷艳暂时顶一顶,晚上她又赶回医院把冷艳替回来。母女俩只是每天上午在一小时的探视时间里去看望一下,医院只准留一个家属照顾病人,冷赋云也想让柳飞雪多陪他。
高家的公司早就歇业了,高朴成高中毕业后不想上大学,整天无所事事,白天打牌、打麻将,晚上看戏、跳舞、逛窑子。他每天都来陪冷艳,但他来得越勤,冷艳越难受,她欠了高朴成的大人情,现在还依靠高家的带枪保镖保护,可她又不想嫁给他,这可怎么办啊?
学校放暑假了,麻鹰却没有来陪冷艳,估计是回杭州老家了。冷艳有心去找他,但出远门没有带枪保镖保护,自己和娘都不放心,她实在没脸跟高朴成说:“朴成哥,能不能让你的保镖陪我去杭州看麻鹰?”
她只能给麻鹰写信,却一直没收到回信,心里觉得有点不妙,但想起麻鹰那天的保证,她又觉得应该没事。
这天上午,母女俩又去医院,见冷赋云背靠床头坐着,柳飞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上身趴在床上打盹,冷赋云正爱怜地抚弄着她的长发。
玉如月不禁醋意大发,重重地咳嗽了一声。
柳飞雪被惊醒,见正室来了,连忙站起来行万福礼。
玉如月走到床边,在柳飞雪坐的椅子上坐下来,问冷赋云:“老爷,今天感觉怎么样啊?”
冷赋云打量了一下玉如月,见她脸上的醋意一闪而过,反而留下一丝喜色,又扫了一眼冷艳,见她似乎也面有喜色,就问:“莫非有什么喜事?”
玉如月楞了一下,到底是老夫老妻,彼此太了解了,她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喜事,老爷专心养病要紧,还是……”
冷赋云打断她的话,道:“说说吧。”
玉如月犹豫了一下,道:“其实真得不算喜事,就是比较解气。”
这回连柳飞雪也紧盯着她看,玉如月道:“我们也是刚听说,前些天钱**派人去江苏接收咱们的棉花,正赶上全省连着几天下大雨,移交后的当天晚上,仓库漏雨,听说棉花都被雨淋了,含水率在50%-90%之间。电报发回上海,钱**和法院紧急磋商后,把棉花在当地紧急出手,只卖了10万银元。买下棉花的人立刻把棉花装船,要运到不下雨的北方再开包晒干。现在是夏天,棉花又热又湿,说不定还没找到晒棉花的地方,就已经捂烂在棉包里了。”
冷赋云知道,保管中的棉花含水率不得超过10%,这2500吨棉花算是泡汤了。
玉如月幸灾乐祸地说:“他们想抢咱们的棉花,可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市场价180多万银元的棉花,他们只得了10万银元,老爷你说解气不解气?”
“解气解气!”冷赋云还没开口,冷艳已经迫不及待地叫唤开了:“他们以为冷家的钱是那么容易抢的吗?这叫老天有眼啊!”
冷赋云问:“不会是江苏分公司的人故意搞破坏吧?”
“那个储棉仓库本来就是老仓库,不用心维护就容易出事,用不着专门搞破坏。咱们的人可能也懒得管了,幸好是移交之后出的事,没咱们的事。”
冷赋云闭住眼,深思不语。三女不敢打扰他,病房里静悄悄的。
过了半天,冷赋云睁开眼,但是眉头紧锁,一脸忧郁,道:“要是我保外就医之前听说这事,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。但是,钱正丰连我保外就医都要敲诈10000银元,市场价180多万银元的棉花,这么大一笔财富,他不定多上心呢,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搞没了?这里面有猫腻。你们想过没有,如果仓库漏雨是他自己搞的,实际上棉花没有或只有少部分淋雨,这中间的差额就进了他自己的腰包。”
此话一出,三女皆惊,冷艳结结巴巴地说:“那也太黑了吧?”
冷赋云长叹一声,道:“这个世界永远比你想象得黑,你们还没感觉到吗?”
“那咱们该怎么办呢?”
“给江苏分公司发电报,让他们把运棉花船的船名发过来。再给山东、河北、天津、辽宁分公司发电报,让他们到码头查找那条船的进港纪录,看到底有没有晒棉花?”
“老爷,各地分公司已经解散了呀。”
“发吧,也许他们还会卖我一个老面子。”
几天后,四家分公司原经理发来电报,都说没有那艘船的进港记录。冷赋云听了气得当场晕倒。
救醒后,玉如月哭着劝他:“老爷你别生气,也许这四个经理是在敷衍你,他们要是没有去查,只是嘴上一说,你能知道真假吗?而且那艘船不一定非得进港口,如果途中发现适合晒棉花的海滩,可以用小船把棉花运上岸,这些可能性都是存在的。”
冷赋云缓缓摇头道:“2500吨棉花啊,那得多少搬运工人?还是在码头卸货的可能性大。十有**钱正丰那狗贼私吞了咱们的棉花!我现在明白了,怪不得当初送他100万银元他都不要,原来他是嫌少啊!”话刚说完,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柳飞雪急忙轻拍他的背。
冷艳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,吓了众人一跳,只见她恶狠狠地说:“不杀钱狗贼,我誓不为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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